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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独秀与中国共产党的五次代表大会

2017-10-21 张家康 时事文史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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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1年至1927年,中国共产党召开了五次代表大会,陈独秀相继当选为书记、委员长、总书记,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袖,年青的中国共产党也由此踏上了开天辟地、继往开来的艰难历程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

(陈独秀(左)与彭述之)


一大,中央局书记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
1921年7月23日,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,作为中国共产党主要创始人的陈独秀,因故不能出席这次代表大会。他让陈公博带来致会议的信件。中共一大由张国焘主持,毛泽东和周佛海担任记录。张国焘宣读了陈独秀的信,信中说,自任广东教育委员长后,教务繁冗,实在难以抽身参加会议,自己虽已提出辞呈,但是,目前尚未批准,望与会代表谅察,谨此向会议提出四点意见:一、党员的发展和教育;二、党的民主集中制的运用;三、党的纪律;四、群众路线。会议选举陈独秀、李达、张国焘组成中央局。陈独秀为中央局书记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

会后,包惠僧根据马林和中央局的意见专程来到广州,催促陈独秀立即赴沪主持中央局工作。陈独秀也是归心似箭,可陈炯明却一再挽留。陈独秀辞职不成,只得以去上海医治胃病为由,请假离开广州。9月中旬,他回到上海,开始主持中央局工作。自此,他失去了固定的经济收入,而以革命为自己的终身职业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初创时的党经费困难,对于无经济来源的共产党员,中央每月只给几十元的生活费,他一家的生活实在难以维计,为此,他想尽了办法,据茅盾回忆,陈独秀曾担任过商务印书馆的名誉编辑,“月薪三百元。”但是,他的党务工作太忙,名誉编辑也只能暂时挂名。他唯有去找老友汪孟邹,从亚东图书馆一次又一次的支取《独秀文存》的版费,以至透支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(马林) 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到上海不足一个月,他就又被法租界当局逮捕。他叮嘱同被捕的包惠僧说:“家里有马林(共产国际代表,作者注)给我的信,如果搜出来,可能要判七、八年刑,我打算坐牢,你们出去后,要继续干,当然,不愿干也不必勉强。”在各方通力营救下,他只被监禁二十二天,便被保释出狱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出狱后,他即签发《中国共产党中央通知》,指示要建立和发展党团工会组织,开展工人运动。当陇海铁路罢工的消息传来时,他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,立即给罗章龙写信说:“陇海罢工捷报先传,……这是我党初显神手的重大事件。立派大汉(李震瀛)等北来,作君后盾。”


中共二大召开前,共产党员已发展到一百九十五人。长期困扰中央局的党费问题也有了落实,共产国际援助一万六千六百五十五元,党员自行募捐一千元,从而为初建时期的党的活动,提供了相应的物质保证。


二大,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长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
1922年7月16日至23日,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,陈独秀向会议作了报告。会议推举陈独秀、蔡和森、张国焘组成大会宣言起草委员会,陈独秀用了二天的时间完成初稿。会议讨论通过的《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》,制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。最低纲领是消除内乱,打倒军阀,建设国内和平,挣脱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,实现中华民族的独立和统一,使之成为真正的民主共和国。最高纲领是“建设劳农专政的政治,铲除私有财产制度,渐次达到一个共产主义社会。”会议选举陈独秀、邓中夏、张国焘、蔡和森、高君宇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,陈独秀为委员长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(张国焘)


半个月后,陈独秀又被上海法租界当局逮捕。一场风波又轩然掀起,自治同志会等十个社会团体联合发表《为陈独秀被捕敬告国人》,这份文件说:“陈独秀是个改造中国的先驱,一个为解放劳苦群众而奋斗的革命家,……我们一定要起来救护呀!这不仅是救护陈独秀个人,这是救护垂危的改革运动,这是解放我们自己必要的奋斗!”


孙中山、蔡元培、李石曾等或致电法国驻上海领事,或奔走呼吁。这样,陈独秀只被监禁九天,便被交保释放。当陈独秀步出捕房时,前来欢迎的青年学生们用俄语唱起了《国际歌》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中共二大召开前,马林便向中共中央建议,中共党员应加入国民党,与国民党实行党内合作。马林的这一建议,遭到陈独秀等大多数人的反对。陈独秀不赞成采取党内合作的方式,而主张与国民党结成党外的民主联合战线。可是,孙中山却坚决拒绝,主张“中共及青年团分子加入国民党,服从国民党,而不承认党外联合。”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当马林由莫斯科带回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的尚方宝剑时,倔犟的陈独秀在共产国际的铁的纪律面前,也不得不表示服从,只是他提出了服从的前提条件,即孙中山必须取消打手模,和向他宣誓服从的帮会办法。陈独秀、李大钊、蔡和森、张太雷等最早加入国民党。陈独秀别无选择,只得改变以往的认识,再也不能坚持“国民党主要是一个资产阶级的政党”的立场。他在《向导》上发表《国民党是什么》的文章,以表明自己的态度,“我可以说中国国民党是一个代表国民运动的革命党,不是代表那一个阶级的政党。”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但他毕竟对国民党成见太深,对这个成份复杂、素有“酱缸”之称的党始终保持警觉。两党初始合作,他既要规范自己的言行,又怕初创的中国共产党的前途会因此而黯淡。所以,他只有告诫全党:“此种联合,纯粹是两阶级革命行动之联合,决非两个阶级主义之联合,此绝对不容混同者也。”   


三大,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长            

          

1923年6月12日至20日,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。陈独秀代表中央执行委员会作工作报告,在谈到国共党内合作时作了自我批评,说:“对时局的看法不清楚,犯了很多错误”,“还很容易激动。”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在会上指示,共产党员要无一例外的加入国民党,一切工作服从国民党。职工运动也不能特殊,工人也应参加国民党,接受国民革命的领导。陈独秀担心如此推行党内合作,共产党的政治独立性将逐渐为国民党所削弱。于是,他提出在国民党内建立中共党团的建议。


中共三大选举出新的中央执行委员会,由陈独秀、蔡和森、谭平山、毛泽东、罗章龙组成中央局,陈独秀为委员长,毛泽东为秘书,罗章龙为会计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(谭平山)


中共三大后,孙中山接受中国共产党的建议,开始进行国民党的改组。11月24日,陈独秀主持召开中执委三届一次会议,讨论国共合作的问题,并部署国民党的改组工作,以迎接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次年1月,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。陈独秀虽然没有出席国民党一大,却以认真的态度,指示党内同志纠正关门主义的倾向,“一心不乱的干国民革命。”到1926年1月,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,国民党已有正式省党部十二处,特别市党部四处,临时省党部九处,全国除新疆、云南、贵州等省区外,几乎都建立了国民党组织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国共合作从一开始就遭到国民党右派的责难,陈独秀多次发表文章予以回击。可当汪精卫、张继等以共产党在国民党内组织党团,有党内有党之嫌相质询时,他又感到为难起来,他对张国焘说:“中共如果遵照国民党的意见,取消在国民党内的党团组织,这无异是将我们的组织熔化在国民党内,没有独立性了,这是我们做不到的事。但要国民党默认中共在国民党内有党团存在,也是做不到的。”“中共无论如何不能应国民党的要求,将自己的组织取消。现在只有两途可循:或者国民党默认中共的党团能在国民党内存在;抑或中共趁早退出国民党,另谋党外的合作。”     


四大,中央执行委员会总书记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1925年1月11日至22日,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。陈独秀主持会议并作报告。会议选举出中央执行委员会,由陈独秀、张国焘、彭述之、蔡和森、瞿秋白组成中央局,陈独秀任总书记。中共中央机构已较以前健全、充实多了。陈独秀还主持秘书处的工作。中央的所有人事升迁、行政事务概有他委派和指示,他的权力也因之而增大,兼之中央执行委员会内多是他的学生、下级和晚辈。无怪乎张国焘说:“陈先生这时是得心应手名副其实的‘家长’。”    

(瞿秋白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5月14日,上海纺织内外棉十二厂(纺纱厂)的日本厂主仇视工会组织,无故开除工人代表。次日,内外棉七厂(织布厂)厂主又以十二厂工人罢工为借口,不让工人进厂。工人们蜂拥进厂,要求复工和发工资,日本大班指使打手向工人开枪,打伤多人,工人顾正红身中四枪,伤重身亡。上海纱厂的工人斗争早就引起陈独秀的关注,三个月前,日商经营的上海纱厂同盟罢工时,他便在《向导》发表《被压迫者的自由与赤化》,表示敬佩和声援。5月16日和19日,他对顾正红事件迅速作出反应,签发了中央32、33号通告,指示各区委、地委、独立支部,“号召工会、农会、学生会以及各种社会团体一致援助,”募集捐款,支援罢工工人,兴起“一个反对日本的大运动。”并要求各地的党、团组织“下全体动员令,组织游行演讲队,”“向日本帝国主义者加以总攻击。”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5月28日,中央局和上海地委召开联席会议,陈独秀、蔡和森、李立三、恽代英等出席会议,决定组织学生于30日,到租界进行反帝大游行。这天下午,当二千余名学生游行至南京路时,英国巡捕发射排枪,疯狂屠杀学生和市民,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发生了。当天晚上,陈独秀在张国焘家,召集蔡和森、张国焘、李立三、刘少奇、恽代英、王一飞、罗觉等开会,决定进一步发动罢市、罢工、罢课,全面开展反帝爱国民族解放运动。当时,中央局在上海的领导成员只有陈独秀、瞿秋白和张国焘。瞿秋白主编《热血日报》,张国焘坐镇上海总工会临时办事处,陈独秀居中指挥,负总的责任。6月1日,席卷整个上海滩的总罢工、总罢课、总罢市如滚滚怒潮,波及全国,影响世界。全国约有一千七百万人投身其中,全世界有近一百个国家和地区的华侨集会募捐,声援五卅运动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五卅运动期间,他发表了很多文章,指出五卅运动是以上海为中心,向全国发展的“民族自由运动”,明确表示:“中国国民运动中眼前的死敌,在外的是英、日帝国主义者,在内是奉天军阀”“今后我们的总口号应该是‘武装平民’,‘打倒奉天军阀’,‘废除不平等条约’,‘建立平民的革命统一政府’。”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(蔡和森)


到了8月,在帝国主义的重重压迫下,反帝联合战线开始分化,工人已是孤军作战。这时,工会领导人中有人萌发出冒险死拼的念头,企图以“武装暴动来救此危机。”他不赞成这种“浪漫的‘拼命’办法”,认为现在应是蓄积实力,巩固已得的胜利。“应改变上海、香港罢工的政策”,工人可以有条件地复工。  

五大,中央委员会总书记           


四·一二反革命政变发生后,党内一些人对陈独秀的领导发生怀疑。这时,他还在上海,而党内的多数领导已聚首武汉,准备召开中共五大。会前,瞿秋白邀集罗易、鲍罗廷、维经斯基和张国焘等,讨论中央的路线和政策。瞿秋白愤怒地批评说,由于中央一直对蒋介石抱有幻想,才酿成了四·一二的严重打击。广东的党组织提出的土地革命的主张,不为中央采纳,中央领导的威信也因此丧失。至今,这种严重的危机却被有的人掩盖了,使莫斯科难以知道详情。瞿秋白的这番话是有所指的,他所说的“中央”“中央领导的威信”,指的便是陈独秀和彭述之,“有的人”,则是批评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。维经斯基和鲍罗廷考虑到日益险峻艰难的形势,表示大敌当前,中央内部应以大局为重,以团结为重,不宜扩大党内分歧,此时讨论党内危机是不适宜的,还是暂时搁置为好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陈独秀来到武汉时,心情也是十分痛苦的。上海和全国其它地方所发生的反革命事件,使党内很多同志被捕、被杀。党内的各种批评和责难,也因此而纷至沓来。他无意推卸自己的责任,既不申辩,也不解释,整日愁眉不展,默默无言。客观、公正地说,大革命失败的原因是交叉的、多方面的,主要是蒋介石、汪精卫等背叛革命所致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1927年4月27日至5月10日,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武汉召开。陈独秀代表中央局作《政治与组织的报告》,对二年来的工作作了回顾,并对自己工作中的失误作了检查。这时,党内同志对陈独秀的不信任感日益加深,共产国际代表罗易更以“钦差大臣”自居,无视中共中央,无视陈独秀,使陈独秀的领导地位极不稳定。鲍罗廷目睹此情此景,极为焦虑,一再做说服工作,告诉党内年青同志,处此危难关头,不要纠缠过去,应该策划未来,现有领导还是不宜动摇为好,正是由于他的劝说,党内一些年青同志才放弃了对陈独秀的批评。      


陈独秀虽被选举为总书记,然而,他已经失却往日的风采和威严。当年曾在中央机关工作的郑超麟回忆说,中共五大前,“共产国际已有撤换陈独秀的计划。但一时找不到适当的接班人。”当时,瞿秋白、张国焘、谭平山都有继承陈独秀的可能性。在五大的大会发言中,他们“都或明或暗批评陈独秀。”“在武汉时代,陈独秀虽仍为总书记,他执行的是瞿张谭三巨头的决定。”“他们三人唱了一样的调子,最后按他们三个人的意见通过。彭述之被踩在脚底下,陈独秀如同小媳妇。……张国焘在中央会议上拍桌大骂陈独秀,陈独秀不敢还骂。”后来,瞿秋白也在《多余的话》中说:“在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大会上,独秀虽然仍旧被选,但是对于党的领导已经不大行了。武汉的国共分裂之后,独秀就退出中央。”    


(鲍罗廷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不久,共产国际便来训令,要求中共批判机会主义,改组中央机构。7月12日,鲍罗廷执行共产国际训令,重组临时中央常委会,停止陈独秀、彭述之的工作。陈独秀也递交了一份辞职书,说:“国际一面要我们执行自己的政策,一面又不许我们退出国民党,实在没有出路,我实在不能继续工作。”自此,他离开中共中央领导岗位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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